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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譯雅馨翻譯公司了解到,辜鴻銘以“漢濱讀易者”的筆名,著存《張文袞苽府紀聞》 一書,中有這么一則故簾:“昔年陳立秋侍郎蘭彬,出使美國,有隨員徐某,夙不 解兩文。一日,持西報展覽,頏入神。使館譯員見之,訝 然曰:‘君何時諳識西文乎?,徐曰:‘我固不諳。’譯員日: ‘君既不諳兩文,閱此奚為?,徐答曰:‘余以為閱西文 固不解,閱諸哲之翻譯文亦不解。同一不解,固不如閱西 文之為愈也。’至今傳為笑柄。” 由上面這個故事看來,可見翻譯出來的文字,必須通順達意,否則就會變成天書,是沒有人能珩得懂的。遇到徐先生那 樣不憒英文的人,也寧肯放下天書似的翻譯文字,而入神地去 看那蟹行的原文了。他的幽默感,給了從事翻譯的人們當頭 一櫸,使他們在執(zhí)筆翻譯之前,先得想想:他們是翻給誰看的?當然是翻給他們的國人看的。如果國人看不懂,豈不等于勞力白費?目的既未達到,可說是完全失敗了。
十九世紀英國的詩人兼批評家阿諾德(MaUhew Arnold) 論翻譯時說道:“如果可能的話,翻譯應該做到使讀者完全忘 記他讀的是一篇翻譯文,而發(fā)生錯覺地以為他讀的是一篇原作。”
我們從他這種論調荇來,便可相fê他是怎樣重視譯文要 通達的了。譯文要譯得象創(chuàng)作一樣流利達憊,當然是最髙的 理想,所以阿諾德也說“如果可能的話。”普通的情形是流利的 就不一定達意,ffi達態(tài)的就不一定流利a有一個比喻說得好: “翻譯文好比女人——漂亮的不忠實,忠實的不漂亮。”(Tran-slations are like women — when they are faithful they are not beautifu^, when they are bsautiful they are not faithful.)
這也就是說,翻譯時流利和忠實是很難兩全的。怠大利人甚 .至于說翻譯的人是坂徒(Traduttori-traditori=Translatons are
traitors),也是有逍理的,因為譯得象原作一樣的通順流利,就多半不大忠實,要忠實地表達原意,一字不茍地翻譯時,就要變成天書,沒有人能看得憤了。
為什么不可以一字不茍地直譯呢?因為兩種語文決不會 相同的。就以中英兩種語文來說吧,中國文字是由象形浪變 而來的,英文是由字母組合而成的。英文的重點在音,中文的 ®點在形。這是根本上的差別,中英語文的結構不同,而邏 輯的基礎也因之而兒。西洋人的邏輯,并不一定合乎我們東 方人推理的標準。西方語文如英語的動詞具有“存在” 的意思,因而構成西方邏輯上笫一條定律的“同一律”,舍此即 不能作邏輯推理。中文沒冇相當于的動詞,白話文的 是”,絕無存在的怠思,文言文旳“為”,只是可作“成為”解,即 英文的“b^come”,也與存在無關。西方邏輯可稱為“同一性 邏輯”,而中國邏輯則可稱為“相關性邏輯”,因中文只說到是 非之間,有無之問,好壞之間,所以張東蓀呰經證明辯證法足 巾國人思想方法中固有的東西,中文說的“世間有馬”,英文 要說Thero are horsss in the worid.如將屮文句照字面直譯。
為The world has horses,或將英文句直譯為“馬在世間”, 都是不通的。再宥“桌上有一本書”,英文要說There is a book on the table.或 A book is on the table.第二句是 回答What is on the table?說的。這些句中的《be”,以及 一般用此動詞時,都只能譯成中文的“有”,只有一個例外,那 就是在指定的人或物時,才能譯出這個英文動詞的本義來,例如 Where is the book? — The book is on the table.(那
木書在那里?——那本書在桌上。)Where are you? 一 I am here.(你在哪里?——我在這里。)中文說的“有”,英文多半要 用“在”來翻譯,如《這學校有五百個學生”,便不能譯為Tbis school has 500 pupils,必須譯為 There are 500 pupils in this school.英文說的I am Chincse.只可譯為“我是中國
人。”用動詞將“存在”的意思喪現得戢明顯的,莫過于 A. G. Gardincr的這個文句:
We are rcally, when you come to think of it, a
good deal alike-just apparitions that are and thcn
are not, coming out of the night into the lighted car-riage, fluttsring about the lamp for a while and going out into the night again.(當你想到這一點上,我們苡 是很相象的——不過是一些出沒無常的影象,從暗夜中 跑出來,進到光明的車廂里去,圍著燈火撲了一會翅膀, 又再回到夜暗中去。)句屮的that are and then arc not,
便是有時存在,有時又不存在的意思,所以我用一個中國成語“出沒無常”來翻譯它。
戰(zhàn)國時代的公孫龍子曾利用這種有無的邏輯,對抗“存 在”的邏輯,而詭辯“白馬非馬之他說,如果說有白馬就等于 有烏,那未,說冇白馬豈不就等于說苻黃馬,有黑馬了嗎? 由此可知,有馬并不等于是有白馬,有白馬既不可能戌為有貲馬 或冇黑馬,即是不可能苻別的馬,也就s沒有馬了。顯然“白 馬”與“馬”有別,所以白馬非馬。這完全是從苻無的觀點出發(fā) 的。西方人只想到有馬,雖不一定是有白馬,無淪馬是什么顏 色,馬的存在總是確實的。中國人則只想到有與無的問題。 或是與非的問題,而不專注于客觀的存在問題。因為東西方 的基本想法不同,所以文學所表現出來的亦隨之而異,翻譯時怎樣可以完全直譯,而不求通順呢?